明镜台

水月镜花,转瞬天涯

【陵越X宇文邕】不如怜取眼前人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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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上不知岁月衰,陵越把掌门之位传给弟子,决定下山去游历。

芙蕖站在山门口目送他离去,她知道陵越心里有个人,有一次他们望着茫茫云海,陵越说,他只对一人心有愧疚,他要去找他,芙蕖知道,那个人不是屠苏。望着陵越离去的背影,芙蕖叹息,如果当初心意想通,会不会就不是这样的结果?

陵越到了山下,才知道已经过了几百年,陵端不知已经轮回几世,他走遍中原,没有找到陵端的影子,他苦笑,茫茫人海寻找一个人谈何容易。

秦岭连绵,云雾缭绕,山下就是长安城,陵越进了城,前些日子途径铁柱观时,观主感念他当年降妖之恩,替他卜算了一卦,告诉他故人在长安。

陵越进了一家客栈准备投宿,听见有人说:“听说大冢宰又张榜找大夫了,为四公子的病大冢宰是费尽了心思。”另一个人说:“可不是吗,每年都张榜,前几年还有人去,结果都没办法,所以啊,都是看热闹的人多,谁还敢接这活呢?”又有一个人说:“依我看这次还是没人去,听说四公子的病及其难治,看不出来是什么病,我看啊,四公子八成不行了,大冢宰是今年第二次张榜求医了······”

陵越听得一清二楚,铁柱观观主当时告诉他陵端这一世“生在王侯家,可惜先天不足,得遇贵人,他日君临天下。”陵越思索着几个人的话,大冢宰是朝廷要员,执掌大权,说不定能找到一些线索,他问明了大冢宰府的位置,起身离去。

宇文泰听说有人愿意救宇文邕,十分欣喜,亲自下堂迎接,又见陵越一派仙风道骨,更是高兴,陵越说:“贫道陵越,略通医术,听说四公子顽疾难医,斗胆一试。”宇文泰十分高兴,高兴之后又是叹息。

陵越问:“大冢宰怎么了?”宇文泰忧心忡忡地说:“邕儿这病请了多少大夫也治不好,有的······就说没法治了。”

陵越皱了皱眉:“能否让我先看看四公子?”宇文泰点点头,做了个手势:“道长请。”

陵越跟着宇文泰穿过长廊来到东苑,在一间屋子前停下,有丫鬟掀开帘子,一股药香扑面而来,屋内放着一架屏风,宇文泰环顾四周:“清尘呢?”丫鬟说:“去熬药了。”一行人转过屏风,宇文泰见床上层层叠叠的帐子,问:“怎么捂得这么严?”丫鬟说:“以前大夫吩咐过不许受凉。”宇文泰说:“打开,请陵先生看看。”

丫鬟打开帐子,床上躺着一个人,宇文泰俯身轻声喊:“邕儿,邕儿!”喊了几声没有回应,回头对陵越说:“他已经昏睡了三天······”陵越上前,看到那人的脸,愣在那里,床上的人与陵端容颜无二。

陵越定了定神,丫鬟拿了个小枕头垫在宇文邕手腕下,陵越摸上脉门,心里一沉,脉象虚浮无力,再看看宇文邕,脸色苍白,是气血两虚之症,他试着输入真气,气血在经脉中阻塞不前,陵越心下明白,他庆幸自己早早找到了他,不然宇文邕定熬不过明年,前世损伤的经脉在轮回中没有修复,给这一世带来很大麻烦。想到陵端被废除修为时看向他的眼神,再看看现在躺在面前虚弱无力的宇文邕,陵越把眼泪逼回去,要来大夫开的方子看了一遍,那些名医终究肉体凡胎,只是开些补气养血的药,都白白浪费了,陵越起身走到外面,宇文泰等在那里,陵越说:“大冢宰,四公子的病一般的大夫看不出来,普通的药也没有作用。”宇文泰先听他说普通药没有作用,脸上出现失望的神情,陵越又说:“大冢宰,我知道救公子的药在哪里,只怕说了大冢宰不相信。”宇文泰着急地说:“只要能救邕儿,在哪里我都愿意去找!”旁边宇文毓劝道:“爹,您别急,陵先生一定有办法。”陵越说:“实不相瞒,我师承昆仑山天墉城,方才我查探出四公子是经脉受损,要修复经脉,要从昆仑山取来药,我每日为公子输送真气,帮他疏通经脉,日子久了,公子身体会好起来。”

宇文泰若有所思,陵越见他半信半疑,便说:“我现在为公子输一次真气,先让公子醒过来。”

陵越又回到里面,抓住宇文邕的手,试着把真气输进去,过了大约一个时辰,宇文邕睁开眼睛,陵越松了手,宇文邕看到陵越,激动地想要说话,旁边宇文毓扶住他:“四弟,你不要说话,这位是陵越先生,你的病有救了。”宇文邕点点头,用眼神向陵越表示谢意,陵越对他笑了笑,起身到了外面,宇文毓就要拜下去:“先生果然是神仙,先生若是能救得了四弟,我们全家定然感激不尽。”陵越急忙扶住他:“只要四公子能恢复,这些不算什么。”心里却想:只要他能恢复,哪怕将我全身修为送出,我也心甘情愿。

宇文毓赶着要去告诉宇文泰,陵越叫住他:“大公子,我还有一事相求。”宇文毓转身:“先生请讲。”陵越诚恳地说:“请大公子和大冢宰不要暴露我的身份,只说我在秦岭隐居,懂些医术。”宇文毓点头:“我明白。”

宇文毓回来的时候,宇文泰派人请陵越去新安排的房间,清尘扶着宇文邕靠在床上,宇文毓惊喜地问:“四弟,你怎么样?”宇文邕点点头:“好多了,陵越先生的医术真的很好。”宇文毓坐在床边,看着他问:“你是不是想起了他?”宇文邕沉默了一会儿,低下头喃喃道:“太像了,怎么会这么像。”宇文毓望着别处:“元凌已经不在了······”宇文邕轻声说:“我知道,他和元凌容貌再像,也不是元凌。”宇文毓扶着他的肩膀安慰道:“你刚有好转,这些事就不提了,好好休息。”

陵越刚走到房门口,听见里面的说话声,方才看到宇文邕的那一刻起,他便决定要留下,无论如何,这一世他要好好护着他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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