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镜台

水月镜花,转瞬天涯

天珠乱(1)

背景交代,剧情少

“掌教真人,山门外有一位姓齐的先生带着一个孩子求见。”“快请!”涵素急忙起身,走出屋外,对一个正在练剑的弟子吩咐:“陵越,去请所有长老到临天阁!”他快步向山门走去,一个中年人带着一个孩子在弟子带领下朝前山走来,涵素迎上去:“请问来的可是齐衍齐先生?”中年人急忙行礼:“某正是齐家族长齐渊,接贵派涵澈长老传信,送弟子齐枫拜入天墉门下。”涵素看那孩子,不过六七岁,眼睛又大又亮十分可爱,齐渊说话时,孩子不哭不闹,好奇地看着他,涵素笑着问他:“你几岁了?”孩子用软软的声音回答:“六岁。”涵素问:“那你知道你是来做什么的吗?”孩子说:“族长说要守护天珠。”涵素又问:“那你知道天珠是什么吗?”孩子摇摇头。

涵素起身,齐渊说:“他是家中幼子,老八爷选出的新的守护者。老八爷前些日子去世了,下一任守护者就是老八爷的儿子齐桓,今年十九岁,前些日子入朝做钦天监去了。”涵素有些惋惜,做了个手势:“先生请。”

一月之前,长老涵澈感觉时日无多,便请涵素向齐家传讯,齐渊接信不敢怠慢,带着齐枫匆忙上了天墉城,涵素带他们进了临天阁,长老们已经到了,每个人都神情严肃,齐枫有点害怕,紧紧贴着齐渊,涵素喊:“陵越,先带这孩子出去玩玩,别把他吓坏了,我与你师父师叔商议事情,不要走远了。”陵越答应,过来拉齐枫,两人一起出去了。

陵越牵着齐枫,齐枫很好奇:“大哥哥,掌门和长老们都是神仙吗?他们的头发那么白。”陵越摇头:“掌门不是,听师尊说天墉城曾经有位掌门借天珠修炼成仙,但是很难。”齐枫说:“可是我进来的时候看到神仙了。”陵越很好奇:“哪里有神仙?”陵端指着门口在天上巡逻的弟子说:“娘说神仙会飞,那就是神仙。”陵越笑了:“那不是神仙,那是腾翔之术。”齐枫问:“我入了门,就可以学了吗?”陵越点头:“天墉城弟子入门之后剑术、符法和腾翔之术都是必须学的······”他还要说下去,听见涵素用传音入密叫他,便牵着齐枫回去。

临天阁多了一个人,涵素向齐枫招手:“孩子,这是涵澈长老。”齐衍说:“长老俗家也姓齐,你应该叫他堂伯。”陵越松开齐枫,齐枫过去,涵素喊了声“师弟”,涵澈睁开眼,看到齐枫,知道已经来了,点头道:“好,好······孩子,我把口诀告诉你,你用心记住。”

涵澈低声说了什么,又拿出一颗珠子:“族长,这是我修炼的法器,烦请族长带回去。”齐渊一脸郑重接过法器,向涵澈拜了一拜,涵澈合目安然而逝。

齐渊并未在山上停留,当天便下山去了,涵素为涵澈举行了葬礼,召集众长老在临天阁议事,将齐枫收为门下,作为自己弟子,录入天墉城第十一代弟子名册,道号陵端。

此时天墉城除陵端之外,十一代弟子只有执剑长老紫胤真人的大弟子陵越,长陵端四岁,涵素出了临天阁,对守在门口的陵越说:“陵越,从此以后陵端就是你师弟了。”又低头对陵端说:“陵端,这是你师兄陵越,以后不能叫大哥哥了,要叫师兄。”陵端看了陵越一眼,乖乖地叫了声师兄,陵越拉过他:“走,我带你去住的地方。”

涵素给陵端安排的地方在冰壶秋月,陵越推开门,陵端看着里面空荡荡的有点害怕,抓住陵越的衣襟不肯进去,陵越安慰他:“别怕,这里就是你的房间。”他指着外面不远处的一座房屋说:“那里是我的房间,我也是一个人住。”陵端问:“师兄,你害怕吗?”陵越摇头:“我不怕,已经习惯了。”几个弟子抱着被褥等物进来,陵越先行礼:“师叔好。”又对陵端说:“这几位该叫师叔。”陵端喊了声师叔,几个弟子笑着说:“我们奉掌门之命给师侄送生活用品,如果有其他需要,来找我们便是。”陵越答应了,帮陵端整理好被褥,说:“陵端,明天早上就要早起练剑。”陵端问:“你会陪我一起吗?”陵越说:“当然了,明天早上我来叫你起床。”

晚上,陵越不放心陵端,进屋之后发现桌上点着一盏小灯,陵端抱着被子窝在床的角落里,陵越问:“你怎么了?”陵端小声说:“师兄,我害怕,刚才师父来了,我不让他担心,就假装睡着,可是他走了我还是害怕,我总会想起来大哥给我讲的鬼故事。”陵越摸摸他的头:“别害怕,这里很安全,没有妖魔鬼怪,今晚我陪你。”

陵端开心地给陵越让出位置,陵越在陵端旁边躺下,陵端问:“师兄,你小时候爹娘会陪着你睡着吗?”陵越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:“我不记得了,也许有吧,从我有记忆开始,就在天墉城,师尊在虞山遇到的我,找不到父母,就把我带回来了。”“你想爹娘吗?”陵越枕着手臂望着天花板:“以前在梦里梦到过,很模糊,现在很少梦到了,也许是不想他们。”陵端想了想,说:“师兄等我长大了,帮你找爹娘好不好。”陵越笑了,陵端以为他不信,着急地说:“我一定帮你找到,不会骗你。”陵越笑着说:“我信。”陵端伸出手:“我们拉钩,我绝不骗你。”陵越伸出拇指,两人拉了一下,陵端笑了,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,陵越忍不住戳了一下,陵端笑得更开心,陵越问:“天墉城好玩吗?”陵端用力点头:“好玩,大师兄,明天你还带我去后山好吗?”陵越笑了:“那你要乖乖睡觉啊。”陵端开心地答应了一声,闭上眼睛,不一会儿两人都睡着了。

第二天,涵素带陵端到问天阁,里面只有一颗手掌大小的黄色珠子放在底座上,涵素说:“这就是天珠,相传是西王母留下的,曾经有一位守护者用天珠救了一个人的命,他后来建立了新的王朝,就是现在的周·····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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